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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上任圜是什么人?他最后为何会被赐死?

作者:必看知识点日期:1970-01-01浏览:24分类:历史

  任圜,五代时后唐大臣。京兆郡三原县人。下面就一起来看看历史屋小编带来的文章。

  俗谚有云“闭眼难看三春景,出水才见两腿泥。”说的就是人有智愚之分,有的人智比瑜亮,万事算尽,最终却美梦成空,一生犹如雷电朝露,却不免泡影结局。而有的人资质愚钝,有意无意间,始终隐锋藏拙,却终得圆满如珠,光灿于世。也就是说一人或一事到底会是怎样,仅凭妄揣臆断,不到最后又如何能见分晓呢?

  这使小编不禁想起了贯穿三国,并足以并驾齐驱的三个顶级人杰,周瑜、诸葛亮、司马懿,论谋论道论名士风度,三人应该不相伯仲,且三人平生之志,都可谓气贯长虹,吞吐宇宙,不能拿与凡人比拟。然而三人之结局,却也是一脉相承,周公瑾一生不服诸葛孔明,却屡为孔明所算,终不能惊鸿展翅,为江东撑起争霸天下之大业。

  而诸葛亮虽“气死”周瑜,后来却也被司马仲达所困,六出祁山犹如“铁拳击棉絮”,处处不得要害,最后竟也如当年周公瑾那般心力憔悴,耗得油尽灯枯,以至临终泪眼望长安,枉费半生尽瘁心。

  而耗死诸葛亮的司马懿又如何呢?一人坐镇曹魏,蜀汉忌他,东吴怕他,还有一个强悍数世的辽东公孙氏,也被他弹指间摧灭于剑锋之下。最后他又教得两个厉害小子,最终吞并了西蜀,取代了曹魏,又一举席卷吴地,让孙辈坐上金殿,跨踞龙庭,成为了华夏赤县九州十三牧之新主,然而司马家却因行事一向过于阴毒,得国极为不正,最终也落得几乎与赢秦一般,二世而社稷为墟。

  由此看来,周瑜、诸葛亮、司马懿三人同为辅翼明主之贤,兼具天人共嫉之才,却命途各异,实在是让人百般回味,十足嗟叹!

  而小编今日却不想老生常谈,拿这三位无论是正史还是演义中,被世人反复咀嚼的“老戏骨”再来繁絮,今天要讲的却是三国之后七百余年,与公瑾、孔明、仲达三人其情其才极为相似,却又同朝异梦的三位殊途同归之人中豪杰、羽翼之才。由于篇幅所限,小编在此则冒昧效仿《三国演义》中以孔明为主线那般,突出其中一人,引出三人共存的一段历史传奇。

  这三人所生之世也像三国一样是华夏五千年史上罕见的纷争割据,群雄逐鹿之季,三人也同为“宰相之才”,也像公瑾、孔明、仲达一样本为同朝“汉臣”,这里却共事“唐主”,俱怀“中兴辅主”之志。

  其中一人名为任圜(圜与甄嬛之嬛同音),京兆府三原县人(陕西咸阳境内,有孟侯原、丰原、白鹿原而得名),他的祖父任清曾做过成都府尹,他的父亲任茂宏为避战乱,迁居山西太原,后来做了西河县令,他有五个儿子,任圜排行第三,后来唐末晋王李克用非常爱其才貌,将宗女嫁给他,任圜因此也做过代、宪二郡的刺史。

  他为人非常机敏,十分健谈善辩,与他交往之人都非常喜爱他的容貌与举止,等到亲耳听闻他纵横古今的言语,就更为之惊叹动容。晋王李克用麾下名将,其养子李嗣昭做昭义节度使的时候,任圜就被他任命于军中观察使。当时晋王死敌梁王朱温(唐末堪比曹操的第一奸雄)带重兵围困李嗣昭的潞州城,晋王李克用忧愤而死,前来驰援潞州的各路援兵都认为晋王失势而纷纷退去。

  李嗣昭的情形十分危急,甚至都想到要投降或丢城远走,于是向任圜征求意见。任圜则力劝李嗣昭坚守待援,不可有二心。后来李嗣昭义弟“一代战神”唐庄宗李存勖亲率大军大破梁军,打得梁王朱温以粪涂面而逃,立马便解除了潞州的危难。后来又听说是任圜为李嗣昭筹划坚守之计,便十分看重他的品行和才能,任圜也因此更加名重天下。

  后来唐庄宗猜忌拥兵太重的几员大将,与李嗣昭有了嫌隙,也是任圜从中斡旋,才使得唐庄宗对李嗣昭弃嫌释怀,而李嗣昭也没有遭到横祸,这都是任圜的功劳。之后,李嗣昭跟随唐庄宗在胡柳坡与梁军决战,一战击垮数十万梁军,彻底摧毁梁王朱温的有生力量,而任圜在出谋划策方面也是颇有建树。唐庄宗亲自慰劳他道:“儒士也都像你一样能临阵破敌吗?寡人这才明白读书人之勇,何其壮哉!”

  不久之后,叛将张文礼杀死了自己的主子赵王王镕,王镕本是梁王朱温所册立,后来被唐庄宗的神勇和威名所震慑,因此改旗易帜投效晋王,庄宗李存勖(当时尚未称帝)得闻自己“粉丝”被杀,怒发冲冠,立马命李嗣昭带兵前往征讨。当时张文礼吓得一病不起,没多久便一命呜呼,张文礼长子张处瑾继任其位。

  李嗣昭却太过大意,居然在战场上头部中箭,伤重而死,后来唐庄宗又派另一位虎将义兄李存进为帅,进军镇州讨伐张氏,不想勇武非凡的李存进也一样冒然轻进,身边只有十余骑兵却被镇州七千精兵所围,最后浑身浴血,怒斩狂杀全歼敌兵七千,自己也战死桥头,唐庄宗为了一个小小的叛将连丧二兄,悲痛地指天发誓一定要踏碎镇州,报仇雪恨。

  这时唐庄宗才想了任圜,即刻命他代为统领李嗣昭所部军马,前往镇州与大将李存审一同作战。任圜屡设奇计,打得张处瑾只能闭城坚守,不敢再出城交战。任圜则命人散布赦降军令于城中,一阵攻心战之后,镇州军民都不想再为张氏卖命。

  接着任圜又亲自带兵列阵于城下,这时张处瑾的弟弟张处球见了呼喊道:“城中兵马和粮食都没有多少了,我们久抗王师,如果现在以泥涂面出城投降,能够乞求任公给我们一条活路吗?只怕晋王殿下依旧要追究我们的罪责啊!”

  任圜答道:“你的父亲实在是罪孽难赎,然而罪不及嗣,你们是可以从轻发落的。只是你顽抗王师有一年之久,又伤害了晋王殿下两员大将,且都是他的结义兄弟,如今一朝困竭,才想到要纳款投降,这样的话,恐怕也难免一死了!可你如果依旧坐而待毙,还不如向晋王当面伏地叩首恳求饶命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呢?”

  王处球听了之后,流泪说道:“任公之言确是至诚之理!”于是遣送儿子作为人质乞求投降。就这样镇州一城百姓得以存活,然而最后王处瑾、王处球兄弟还是被李存勖怒斩于马下,而世人却都说任圜其言不欺人也。

  后来李存勖称帝,以任圜为工部尚书,兼真定府尹、镇州留守。第二年,唐庄宗第一谋臣宰相郭崇韬兼任成德军节度使,又任命任圜为成德军行军司马,依旧兼领真定府尹。

  任圜原本与郭崇韬是好朋友,这位崇韬兄就像三国中的周瑜那样,与任圜堪称一时瑜亮,他就特意让任圜做司马来辅助自己,因此镇州之事基本都交托给了任圜处置,而任圜却基本都没有按照郭崇韬的意愿去办事,或许是因为郭崇韬空降镇州,并不了解当地实情,因此与任圜所思所为屡屡相左。

  起初,在郭崇韬还没有来镇州之前,任圜麾下有一名推官名叫张彭,为人十分奸险,又很贪婪,任圜没有觉察,却非常信任此人,张彭背着他做了许多不法之事,甚至都甩锅到了任圜身上。

  郭崇韬主政镇州之后,张彭依旧假借任圜的旗号,想着如何贪图官府养马的经费。后来唐庄宗派宫中太监来镇州,选取以前赵王王镕府上的年轻貌美侍女入宫。有一个许氏侍女,长得尤为娇美,却被张彭贿赂看守者带回家藏匿,据为了己有。

  后来事情被有司发觉,张彭被捉到京师洛阳待罪,张彭害怕被诛,就将之前贪污的账册全栽赃于任圜名下,交给了郭崇韬,崇韬欲借此人细查任圜,因此保下了张彭一条性命,而任圜却从此与郭崇韬产生了巨大的嫌隙。

  到了唐庄宗同光三年,郭崇韬罢去了任圜节度使司马之职,皇帝却爱惜其才,让他依旧担任工部尚书。后来唐庄宗长子魏王李继岌与郭崇韬一同西征伐蜀,郭崇韬忌惮朝中只有任圜比他才高,又受皇帝器重,生怕老任留在洛阳会对他不利,于是在唐庄宗面前要求带任圜一起出征,并强行任命他为魏王行辕参军。唐庄宗一向对郭崇韬言听计从,就答应这个残暴不近人情的请求。

  后来王氏蜀国被唐军一举攻灭,郭崇韬又上表奏请让任圜前往最西南的滇黔之地去做黔南节度使,希望一劳永逸踹走这个可怕的政敌,任圜则坚决向皇帝恳辞不就。

  可没想到,过不了多久,魏王李继岌母亲刘皇后受到伶官的蛊惑,矫诏传于李继岌,命他斩杀与伶官仇怨颇深的郭崇韬。李继岌一开始还下不了手擅杀如此重臣,却抵不住宣谕太监以帝后之命百般催促,结果将崇韬碎首而死,这位五代后唐“周公瑾”结局也真是凄惨,其九族之人后来也尽被夷灭。紧接着任圜便顺理成章代郭崇韬监军,辅佐李继岌处理蜀中事务后班师回朝。

 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,郭崇韬反复迫害任圜,就像《三国演义》中周瑜对诸葛亮那样,然而郭崇韬之死,却也和周瑜一样,与孔明无尤,性格所致,遭人嫉谗,焉能不亡?毕竟与任圜没有什么关系。

  没多久,李继岌部将康延孝,见军中发生变故,曾经作为朱梁降将的他内心惊惧不已,于是在汉州起兵反叛,李继岌则命任圜会同董璋、孟知祥等大将合击康延孝,最终将他斩杀。李继岌于是将孟知祥留在蜀中成都镇守西南,不想孟知祥在唐庄宗、魏王李继岌死后,竟然先自称为王,后又立国称帝,开创了后蜀王朝,直到北宋建立才复归一统。

  李继岌平定西蜀之后,回师途中又听闻唐庄宗在兵变中已死,他老谋深算的叔叔李嗣源已被群臣拥立为帝,悲愤至极的李继岌居然在渭南自尽身亡。于是任圜将魏王大军悉数掌握于自己手中,并立马向新即位的唐明宗李嗣源投诚效忠。

  唐明宗素闻任圜的才干谋略不在天下第一谋士郭崇韬之下,本以为会是一个非常难对付的劲敌,不想他竟“顺应天命”拱手来降,高兴得他嘴角哈拉子直流,便认为任圜立有拥戴佐命的天大之功,立马将他任命为同中书门下平单事,也就是常务副宰相,同时又兼任判三司,相当于统领了朝廷百官,只是碍于任圜其他嫡系亲信,才没有被直接任命为宰相。

  当年秋天,韦说、豆卢革这几位挂名宰相被先后罢相,任圜与朝中第一重臣安重诲、郑钰、孔循等人奉诏议定新宰相人选,任圜想立李琪为相,而郑钰、孔循却不想让李琪上位,便对安重诲说道:“李琪虽然有才,但不清廉!宰相为百官之首,应该是端方有器度者才足以胜任,我们认为太常卿崔协可以担当!”

  安重诲也深以为然,他少年时就跟随唐明宗,官至中书令、枢密使、左武卫大将军,兼山南东道节度使,是明宗李嗣源最为信任的心腹大臣,就像早年在曹操帐下从事的司马懿一般,其人专横跋扈也与三国司马氏颇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
  几日之后,唐明宗问安重诲谁可为相,重诲就按郑、孔二人之言上奏,任圜听罢,上前力争道:“安重诲虽然跟随陛下多年,然而却不熟悉朝廷的人事,他这是被人所蒙蔽了,天下之人都知道崔协连字都不识,只是虚有一副儒雅的仪表,被外间戏称为无字碑,陛下若误用此人为相,也必定会让天下人取笑的!”

  其实唐明宗李嗣源原名叫作邈佶烈,本是突厥支属沙陀部族人,也不识文字,听了任圜的话,心里已不高兴,便说道:“宰相重位,卿等再好好商议一下人选,然而寡人在做藩王的时候,与易州刺史韦肃相识,韦肃是世家名门子弟,对寡人也非常不错,他做宰相能合你们的心意吗?如果你们认为韦肃也不行,那冯长乐先生做过庄宗朝的判官,天下人都称其为长者,总可以做宰相吧!”冯长乐就是指侍奉过四朝十君的“不倒翁”宰相冯道。

  当时群臣还是得不出结论,唐明宗就宣布退朝。安重诲等人走到中兴殿外的长廊下,孔循居然不向他行礼作揖,拂袖而去,而且边走边骂道:“让你推荐一个宰相都办不到!还自称是皇上身边最亲信之人,天下事这也要听任圜的,那也要听任圜的,有任圜在,你又是何人!”

  任圜则对安重诲说道:“安公不要多虑,李琪的才能比时下朝中百人还要强,如今这些小人谗言受沮,只会嫉贤妒能,如果舍李琪而使崔协为相,就像丢掉苏合之香丸,而拾取堆粪之蜣螂(屎壳郎)一般!”

  安重诲只是笑而不语,后来重诲还是害怕得罪百官,将崔协推荐给了明宗。一个月之后,唐明宗居然将崔协和冯道同立为宰相,没想到崔协在相位数年,果然是不学无术,被朝中百官所嗤笑,唐明宗、安重诲也都尴尬不已,从此任圜与安重诲也产生了不可缝合的嫌隙。

  后来有一次上朝,安重诲想到天下战乱久矣,民生凋零,朝廷应该节省支出,就奏请使臣外出四方,由皇家府库承担出差费用,当时就惹得朝臣们为之讪笑哗然,唐明宗问是何故,任圜出班答道:“前唐旧例,使臣外出,皆由户部给予食券,以此报销旅费,哪有公干而由皇帝拿私房钱替朝廷命官买单的,这也太失圣朝体统了!”可唐明宗却觉得安重诲节省开支的做法好,气得任圜在皇帝面前与重诲发生了激烈的争吵,声音大到能震得大殿之上的金瓦都嗡嗡作响。

  唐明宗罢朝之后,后宫妃嫔们迎上来问他道:“我们在后宫都听到了前朝的吵闹声,这到底是谁这么厉害呀?”唐明宗答道:“宰相朝议而已!”这时一个宫女说道:“妾在长安的时候,见前唐的宰相奏事,从来没有这样敢在大殿之上喧哗的,这是在轻视陛下啊!”唐明宗听了之后更不高兴了,于是下诏偏让使臣外出由皇家府库支出费用,任圜因此对朝廷既愤慨又沮丧。

  除了在朝堂之上,安重诲和任圜私下交往一开始还是不错的,有一次安重诲应约到任圜家中赴宴,任圜将家中最娇美的歌伎放出来表演歌舞,安重诲被迷得云里雾里,就当着任圜面想要索取此女,任圜当然不肯相赠,因此也加深了两人的怨恨。

  后来任圜自知将不容于安重诲,于是上表请求辞官,唐明宗则免去他在朝廷的职位,仍旧授予他太子少保的闲职,留住京师。可任圜还是倍感不安,再三请求辞去一切官衔,回家养老,最后才得以被安置在远离洛阳的磁州闲居(河北邯郸磁县)。

  后来唐庄宗的旧部朱守殷在汴州起兵作乱,安重诲借机诬陷任圜与朱守殷合谋,于是遣人矫诏赐死任圜,当时任圜接旨之后,怡然受命,毫无惧意,而是聚全族之人酣饮一番,然后欣然赴死,饮鸩自尽,见到此情此情,任圜有如此气概和风度,当时宫中受安重诲所遣特使都为之动容。

  而刚愎自用的安重诲后来却比之前的郭崇韬还要变本加厉,有过之而无不及,一味擅权专横,甚至到了欺君蔽主,使他的伯乐唐明宗都十分忌惮的地步,后来他又本着维护国本之心,要为明宗铲除其心爱的养子潞王李从珂,结果却遭到唐明宗公开反对和贬斥,最后如梦初醒,欲退晚矣,而死于非命!

  后世史家评价郭崇韬、任圜、安重诲三人时说:“郭崇韬实际在这三人当中才能最高,然而就是因为他平日总是以天下为己任,太过自信,却轻易得罪了不能制伏的小人,指的是唐庄宗身边的伶官,又误听奸徒谗言,不能虚心将任圜等贤才招揽于左右,共辅王室,最终不过是自贻其祸罢了。

  而安重诲代天子执赏罚之权柄,却不懂得谦卑以自牧,反而像工匠手提斫巨木之大斧,横行于市,既能伤人,犹伤其手也!不能保身脱祸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!

  只有任圜才能与崇韬、重诲伯仲之间,其情智却远胜他二人,又有佐命新朝之功,却先后被两位权臣好友所忌,虽然早有过思退之计,也逃过前者之迫害,却最终无法逃脱后者之狠绝,凭心而论,是很值得怜悯的,他一生确实有纵横济物之大才,却始终没有给自己留下一条明哲保身之道,即使退居边远之地,犹不能免遭横死,实在是可悲啊!”

  看来此三人与三国时公瑾、孔明、仲达的际遇还是大为不同的的,他们留给后世的殷鉴教训也确实颇具另一番深意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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