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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晋司徒刘琨是什么结局?为何会死于结拜兄弟之手?

作者:必看知识点日期:1970-01-01浏览:23分类:历史

  西晋司徒刘琨是什么结局你知道吗?不知道没关系,历史屋小编告诉你。

  “百炼刚化为绕指柔”,如今常用来形容钢铁直男被软妹子的柔情融化,就像下图剧照中这样。

  然而,它的本意却是这样:哪里会想到,我堂堂铁血男儿,竟然会沦落到任人宰割、坐以待毙的软弱地步!

  它出自五胡乱华时期一位英雄的绝命诗。此人名为刘琨,是西晋司徒、并州刺史,政治家、军事家、诗人、音乐家……而且,他还是史书确认的汉朝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人。

  如果还没什么概念,就请记住这一点:他就是那位跟祖逖大被同眠、一起“闻鸡起舞”的男子。

  可惜的是,他的命运和祖逖一样悲情,胸怀满腔报国理想、最终却壮志难酬。更让人心酸的是,对他举起屠刀的,竟是曾经的结拜兄弟。

  本是出身世家、才华横溢的时代骄子,一度自视甚高、踌躇满志;但面对残酷的政治博弈,却发现自己只能随波逐流;乱世来临时,虽慷慨赴国难,最终却无力回天。刘琨的人生轨迹,与八王之乱、五胡乱华几乎完全同步,深刻反映了西晋衰亡的必然性。

  少年得志的青年才俊

  刘琨出身高级知识分子世家。他的祖父刘迈,被赞有经国之才,在曹魏时期官至散骑常侍(皇帝的近侍人员);父亲刘蕃,为人清高、淡泊名利,也是一时名士。

  虽不是皇室勋贵,但在“公门有公、卿门有卿”,阶级固化已成为制度的西晋王朝,刘琨的这种身世,足以保证他接触到最顶级的教育、人脉资源。

  西晋是古代文化的一个巅峰期。那时,对诗词歌赋、琴棋书画的孜孜追求,在官僚、文人阶层蔚然成风,刘琨20多岁时,加入了当时的一个顶级文人圈子,组织者是集富豪、政客、文人等标签于一身的石崇。在这里,刘琨凭借丰神俊朗的外貌、冠绝一时的文采、雄壮豪迈的气魄,成功脱颖而出,被世人赞为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。

  他与好友祖逖名噪一时,颇有些“北乔峰、南慕容”的意思。在共同担任司州主簿期间,二人大被同眠、互相激励。夜里听到鸡叫,起身出门一同练剑;聊得意犹未尽,干脆彻夜长谈。这两个年轻人,对未来抱有无限憧憬,俨然一副“广阔天地、舍我其谁”的架势。

  公元290年,晋惠帝司马衷即位后,皇后贾南风先后除掉辅政的杨骏、汝南王司马亮,全面掌控了权力,贾氏一族势力如日中天。

  贾南风的外甥贾谧虽然嚣张跋扈、穷奢极欲,但在文学方面也有着热衷的追求。于是,石崇带着他的文人同僚们主动依附,形成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“二十四友”。这里面,有我们所熟知的陆机、潘岳(潘安)、牵秀等一时才俊,也有刘琨和他的哥哥刘舆。

  刘氏兄弟在后世虽没那么知名,但在当时可是大名鼎鼎,当时的京师就盛传“洛中奕奕,庆孙越石”(庆孙、越石,是兄弟俩的字)。他们依靠这个朋友圈,陆续当上了尚书郎(在皇帝左右处理政务),大好前程就在眼前。

  家世出众、才华横溢、起点傲人,刘琨的前景看似一片光明。但八王之乱的大浪已然掀起,身处漩涡中心的刘琨,极有可能会被拍得粉身碎骨。

  八王之乱中的幸运儿,初露锋芒的实干家

  公元300年,赵王司马伦发动政变,铲除了贾氏一党,贾谧、石崇、潘安先后被灭族,其他党羽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打击。刘氏兄弟却凭着与司马伦的姻亲关系,不仅毫发无伤,甚至还连带他们的父亲一同加官进爵。

  欲望使人疯狂,第二年,司马伦悍然称帝,原本就虎视眈眈的齐王司马囧联合成都王司马颖、河间王司马颙,率军数十万夹击洛阳。刘琨曾率领三万禁军迎击司马颖,却不幸大败而归。

  这次内斗前后持续了两个月,近十万人战死;获胜的司马冏进入洛阳后,为了清除司马伦一党,又进行了一轮诛杀。

  然而,刘琨再次安然无恙。虽身处司马伦权力核心圈,但刘氏兄弟才气远播,平日也从未作恶,由此得到了司马囧的赦免,甚至还被继续委以重任:刘舆被封中书郎,刘琨加官尚书左丞。

  但历史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。到了下一年(公元302年),长沙王司马乂发动政变,落败的司马冏身首异处,他的2000多党羽都被屠灭三族。

  刘氏兄弟再次全身而退:镇守许昌的范阳王司马虓出面保护了他们,刘琨被任命为行军司马。

  公元303-305年间,河间王司马颙、成都王司马颖、东海王司马越持续爆发混战,刘氏父子跟随司马虓,成了司马越的拥护者。公元305年,支持司马颙的豫州刺史刘乔突袭许昌,刘琨兄弟陪着司马虓逃亡冀州,父母则沦为了刘乔的俘虏。

  危急局面下,刘琨在忠、孝之心的激励下,如同战国时期的张仪附身,他凭着一张嘴,竟成功说动冀州刺史温羡把位置让给了司马虓。随后,他又受命前往幽州,从都督王浚那里讨得突骑800,其后与司马虓率军南下,击破东平王司马楙、赶走刘乔,成功救回父母;随后连同王浚增派的鲜卑、乌桓铁骑击败司马颙、司马颖势力,把晋惠帝司马衷迎回洛阳,因功加封广武侯,食邑二千户。

  刘琨在这期间的一连串操作,充分展现了他的文武之才,但他的真正考验才刚刚开始。

  奔赴敌后、无畏的逆行着

  在司马越等人混战期间,匈奴贵族刘渊已经趁势在并州起兵,他以西汉刘氏外孙自居,扯起了兴汉反晋的大旗,加上连年灾害、饥荒的肆虐,汉、胡杂居的并州等地已经沦为了人间地狱。

  公元306年,司马越成了八王之乱的最终胜利者后,首先把自己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亲弟弟——并州刺史司马腾调任冀州,而让刘琨前去收拾遗留的烂摊子。

  但还未待到刘琨就任,司马腾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跑路了。一万多饥病交迫的当地军民,急于摆脱地狱般的处境,纷纷跟着司马腾前去冀州求食,他们就是后来的“乞活军”。此时的并州,除了刘渊的叛军势力外,残留的老百姓还不到两万户,境内盗贼横行、尸横遍地、豺狼当街。

  这时的刘琨所依靠的,只是西晋朝廷的一纸任命书而已。在抵达上党后,他从路过的流民口中探得前路的情况,在当地招募了500不怕死的勇士,跟着自己一边战斗一边前进,终于赶到了并州的治所晋阳城(今太原市晋源区)。

  但曾经繁盛的晋阳城,此时已经“府寺焚毁、僵尸蔽地、荆棘成林、豺狼满道”;残留的活人,也都奄奄一息、面无人色,用“地狱”一词来形容这里,并不为过。

  习惯了富贵生活的刘琨并没有退缩,他率领部众翦除荆棘、掩埋尸体,修缮房屋、恢复秩序。为了抢夺粮食,附近的流寇前来袭扰,刘琨率人在城门口迎击,双方惨烈厮杀;甚至在平时耕地、劳作时,他们也不得不全副武装。

  此外,刘琨还充分发挥自己的人格魅力,以及西晋朝廷官方背书的权威,派人前往300里外的刘渊老巢离石城拉拢人心,前后有上万各族百姓前来投奔;此时分身乏术的刘渊对此烦不胜烦,营造了蒲子城远离刘琨。

  在刘琨的励精图治下,一度毫无人气的晋阳城逐渐展露出往日的气象,“流人稍复,鸡犬之音复相接矣”,附近流落的士人、各族百姓纷纷依附,连刘琨的父母也离开洛阳前来投奔。(戏剧的是,逃离并州、转场邺城的司马腾,却在公元307年死于汲桑、石勒率领的流寇之手)

  而此时正竭力进攻洛阳、逐鹿中原的刘渊,一度屡屡受挫;听说晋阳城经营的风生水起后,连忙分兵前来袭扰,但刘琨早有准备,让他无隙可趁。

  对于一个浸淫上层奢华生活多年的士人来说,这一阶段的刘琨,表现不可谓不优秀。但在局面稍微安定下来后,刘琨的喜好开始暴露。

  刘琨不仅精通诗词,在音律方面也是名噪一时的行家。虽在晋阳困苦之地,但他对艺术的追求并没有因此被削弱,这里还有个与此有关的典故。

  有一次,晋阳被刘渊的数万匈奴兵马围困,城内岌岌可危。一天夜里,刘琨踏着月光登上城楼,发出的清啸之声撕破夜空,清幽空灵、摄人心魄,让城外的匈奴人为之动容,情不自禁的慨然长叹。随后,刘琨又组织军士奏起《胡笳五弄》,哀伤、凄婉的胡人音乐,勾起了匈奴兵的思乡之情,天快亮时,他们军心骚动,哭着离开晋阳城。

  在一定情况下,艺术能展现它的力量;但如果场合不对,这一精英阶层的固有技能,反而会成为累赘。

  士人的素质,却成了曲高和寡的累赘

  当时,有个名为徐润的士人同样精通音律,由此得到了刘琨的信任。但此人并没有政治才能,却惯于恃宠而骄、干涉政务。性格耿直的奋威护军令狐盛多次建议除掉此人,但刘琨却固执己见,晋阳城内的领导集体逐渐出现了分裂。

  同时,刘琨极富人格魅力是不假,这也是他能够不断吸引人前来投靠的重要因素;但他身上的文人气息过于浓厚,缺少驭人的心机与权术;沉迷音色、生活骄奢的习性难以纠正,让一些军民对他大失所望,所以就造成了这样一个结果:人们来得容易,离去得也快,“虽归者数千,去者亦以相继”。

  公元308年,刘渊正式称帝,他和儿子刘聪在位时,抓紧了四处攻城略地的步伐,晋军接连战败;刘琨孤悬敌后,面对刘渊、匈奴铁弗部、白部鲜卑等各股力量的威胁,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,但却被难以形成良性增长的实力所限制。

  公元310年,刘琨积极寻求盟友,他派人带着大量财物,主动联络代郡、上谷附近的鲜卑拓跋部落。拓跋猗卢欣然接受,派出铁骑帮助刘琨大败匈奴铁弗部、白部鲜卑。其后,两人结为异姓兄弟,相约携手为西晋王朝涤荡北境、铲除叛军。

  对于结拜兄弟的雪中送炭,刘琨投桃报李,主动上表朝廷请求封拓跋猗卢为大单于,就近以代郡为属地,封其为代公。但当时的代郡归幽州刺史王浚管辖,刘琨并没有提前打招呼;被拓跋猗卢击败、夺去土地的王浚由此对刘琨怀恨在心。

  虽然埋下了隐患,但刘琨依仗让匈奴人畏惧的鲜卑骑兵,实力跃升了一个台阶。

  这一年,匈奴汉国皇帝刘聪调集石勒、刘曜等悍将,作势大举进攻洛阳;刘琨探到消息后,向执政的司马越写信,请求准许自己协同拓跋猗卢直捣匈奴人的腹地。但当时的司马越与西晋青州都督苟晞不和,担心对方趁机袭占并州,因此勒令刘琨不可擅动。

  司马越由此错失了解救自己、挽救西晋王朝的唯一机会。公元311年,他以征讨石勒为由率领十余万晋军出城,留下了残破不堪的洛阳。然而不久后,他在内忧外困中病死,群龙无首的大军被石勒全歼;6月,匈奴汉国攻进洛阳,数万军民被杀、晋怀帝被俘虏。

  到了公元312年,石勒移师北上,占据襄国(今邢台市襄都区)开始经营河北;心中不忿的王浚也时常前来袭扰,刘琨所面临的压力愈发紧迫。为了扭转局面,他曾尝试拉拢石勒,但却被对方婉拒。

  束手无策的刘琨,只能以酒、乐自娱;他还听信徐润的谗言,将屡屡仗义执言的令狐盛处死。这不仅使部将越发离心离德,更给晋阳城带来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。

  令狐盛的儿子令狐泥投奔了刘聪,将刘琨的实力全盘相托,匈奴汉国大举偷袭,晋阳城被攻破,刘琨的父母也被杀害。

  十月,在拓跋猗卢大军的帮助下,刘琨大败匈奴人,收复了晋阳城,但此时城内已破坏不堪,刘琨只能帅余部徙往阳曲(今阳曲县),但在拓跋猗卢的帮助下,也算勉强维持。

  无力回天,死于结拜兄弟之手

  公元314年,石勒巧施离间计,声称自己要除掉图谋称帝的王浚,作为送给刘琨的投名状;刘琨对此信以为真,全程作壁上观,坐视石勒吞并幽州,甚至还向朝廷上表通报喜讯。但对方得手后立即翻脸,刘琨彻底成了困在北方的孤军。

  公元315年,刘琨被困守长安的晋愍帝加封为司空,都督并、冀、幽三州诸军事。下一年,匈奴汉国猛攻长安,刘琨正积极筹备前去勤王时,拓跋部族内乱,拓跋猗卢被杀,继任的拓跋普根自顾不暇,刘琨孤掌难鸣,只能坐视长安城被攻破、西晋灭亡。

 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,匈奴人在攻打长安时,为了防止刘琨从身后袭扰,刘聪命令石勒趁机进攻并州。面对这一位狡猾、凶狠的枭雄,刘琨落入陷阱,几乎全军覆没,晋阳等根据地全部被夺去。几乎变成光杆司令的刘琨无路可去,只能前去投奔蓟城(北京附近)的西晋幽州刺史、段部鲜卑首领段匹磾(dī)。

  见到名声在外的一代风流人物的刘琨,段匹磾喜出望外,俩人当即歃血为盟、结为异姓兄弟,随后传檄北方,联络仍忠于西晋朝廷的北方各族武装,共同匡扶晋室。

  公元317年,刘琨与段氏策划讨伐石勒,但段匹磾的堂弟段末柸接受石勒贿赂,不肯进军,此事不了了之。不久后,司马睿在江南自称晋王,加封刘琨为侍中、太尉,并赐他名刀一把,以鼓励他在敌后继续奋战。

  然而,此时寄人篱下的刘琨,实际上已经大势已去。到了公元318年,段部鲜卑内斗激化,也间接把刘琨推入了绝境。

  这一年,段匹磾兄长去世,他前去奔丧,刘琨则派儿子刘群随行护送。在半路上,他们被段末柸突袭,段匹磾侥幸逃脱,但刘群成为了俘虏。

  为了釜底抽薪,段末柸以幽州刺史之职为诱饵,胁迫刘群写信劝降刘琨,与自己夹攻蓟城,但书信却落入了段匹磾之手。

  对这件事,段匹磾原本只是一笑而罢、并不介怀,甚至还准备让刘琨返回营地;但最终禁不住弟弟的提醒,以万无一失为由扣留了刘琨。附近小城的刘琨长子刘遵获悉,发兵与段匹磾对抗,这也在无形中把父亲推向了绝路。

  此时的刘琨自知凶多吉少,他挥笔写诗一首,将自己的一腔忠愤、不甘与激情寄托在诗中,送给了自己的别驾卢谌(这首诗因此获名《重赠卢谌》,全文附后),以鸿门宴、白登之围为例,激励同僚继续为朝廷奋战。可惜对方并没有领悟这一层含义,反而回信劝刘琨不应该有帝王思想。

  最终,在内外各股因素的困扰下,原本对刘琨极为敬重的段匹磾担心日久生乱,假托健康的圣旨缢死了自己的义兄弟。刘琨的部众要么投奔段末柸,要么投靠石勒,段匹磾也逐渐失势,3年后被石勒击败,不久后被杀。

  而对于冤死的刘琨,起初东晋朝廷顾忌段匹磾的感受,压根没有任何表态。在温峤、卢谌等人的持续喊冤下,公元320年,晋元帝于是追赠刘琨为侍中、太尉,谥号为愍。

  为什么说刘琨的结局不可扭转?

  刘琨自然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英雄,在并州爆发大规模叛乱、民众纷纷南逃之际,他面对九死一生的任务,却能以一个逆行者的壮烈姿态,毅然孤身进入羯、胡叛乱的发源地,竭力为大厦将倾的西晋王朝开创敌后战场,光凭这一点,后人就应该对他竖起大拇指。

  作为高高在上的士族精英,刘琨不畏艰险、亲力亲为,一度使晋阳城恢复了生机;为对抗匈奴汉国,他放下身段,主动联络、结交鲜卑部落,成功在背后牵制了匈奴人的精力。但最终奋战十年却功败垂成,既有他自身的原因,也深刻反映了他所在体系的腐朽透顶。

  沉迷声乐美酒,凭个人喜好任用徐润,听信谗言诛杀忠直的令狐盛,是导致刘琨实力发展举步维艰、最终丢掉晋阳的直接原因。这看似偶然的因素,实际上却反映了他所代表阶层的必然困境:

  自信风流、潇洒倜傥,率直任性、清俊通脱,精通艺术、风流自赏,沉迷酒乐、超然物外。从社会层面而言,文人们所推崇的魏晋风度、士大夫精神,实际上是地主门阀的阶级狂欢,已经严重违背了“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”的儒者理想。

  相对于世代身居高位、危难来临时忙不迭逃向江南的王氏等豪族,幼时的刘琨胸怀大志,成年后不畏艰险、慷慨赴国难,已经远远超出了大部分同僚。但他的“善于怀抚、短于控御”以及“素奢豪,嗜声色”,朱熹称他“恃气傲物,不能谨严”,导致实力不能形成滚雪球般的增长,表面上看是性格所致,但从里子上讲,正是西晋精英阶层对对各阶层诉求的不理解,与低层各民族百姓之间不可逾越的心理隔阂。

  西晋之所以步入这样的危局,八王之乱、天灾肆虐只是导火索,濒临临界值的土地兼并、固化的阶级藩篱、残酷的民族压迫才是深层原因。阶级矛盾,早已超过了民族冲突。相对于出身既得利益集团的刘琨,刘渊、石勒等少数民族豪杰,反而能根据民间的需求,充分调动各族反抗者的积极性,这就是西晋统治集团节节败退的根本原因。

  更何况,西晋统治阶级内部的勾心斗角也从未停止过,刘琨与王浚的矛盾只是冰山一角,司马越对苟晞的戒备后果惨烈。无独有偶,当刘琨在并州奋斗时,他的老友祖逖也无视江东勋贵的阻挠,凭着自己的力量,组织宗族、乡亲孤军北伐,虽然屡屡获胜、让一代枭雄石勒头疼不已,但最终却在东晋朝廷的防备、排挤下忧愤成疾,于公元321年抱憾去世。

  戏剧的是,一百多年后,刘琨的老友——拓跋家族建立的北魏王朝统一了北方,并且奠定了其后北朝吞并南朝的基本格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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